十恶不赦

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

姐姐

宣从心中心向

一个魔改,有原著提及

极度ooc

没有排版

单纯想看宣从心骂人

文绉绉的骂人好难受

以下



姐姐

宣瑜听着一墙之隔大哥的声音,有点克制不住的细细发抖。

他不明白,为什么大哥会觉得钟宛害他。钟宛照顾了他们这么长时间,为什么会害他?

宣从心拉着他的手很用力,很疼。

他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焦急嘶吼:“钟宛!”

然后他面前的门被猛地撞开。

他看见了大哥惊慌失措的脸。

还有被郁赦揽在怀里的钟宛,烛火摇曳着照在他脸上,暖黄色的光也没能为他惨白的脸渡上一层血色。

宣瑜看着宣瑞,他想跟大哥要一个解释。

宣瑜声音颤抖着问他,哥,你刚刚在说什么啊,你说,钟宛是...来害我们的?

他心存着侥幸,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大哥,他等着大哥跟他说,这是个误会,或者告诉他,他现在被胁迫,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。

可是没有。

他听着宣瑞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他的大哥,他说,是人就有私心,你还小不懂,我回头同你说。

宣瑜只觉得周身发冷,狠狠的打了个寒颤,在他还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之前,质问的嘴还没张开,眼泪先一步落了下来。他踟躇着往前走了两步,挣开试图拉着他的手,向他大哥开了口。

 

宣从心看着被弟弟挣开的手,少见的没追上去。她自己心里清楚,她弟弟有些过于天真了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。她攥紧了拳头。

她立在旁边冷眼看着还在试图感化大哥的弟弟,脑子里盘旋的全是弟弟带着哭腔和哽咽的破碎嗓音,“我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不知道,但……但这些年,把我带大的是钟宛……教我识字的是他,让我明理的是他,手把手……”

宣瑞做贼心虚的想让他闭嘴,狠狠搡了他一把,直把宣瑜推的坐到地上,接着对他怒道,“回头再说!”

宣瑜近乎崩溃了,他急促的吸了一口气,继续道,“手把手的教我写仁义礼智信的人是他……”宣瑜张开了嘴,显然是还有话想说,可尾音却散在空气里,再也没能发出声音。

他无法继续下去了,巨大的悲伤让这个小小少年陷入了短暂的失声,他没办法再说出完整的句子了,从嘴里冒出的尽是抑制不住的呜咽,他说不出话来,只能抬头看着他的大哥。

他那个还在絮絮叨叨告诉他人都是有私心的大哥。

他感到身旁掠过一阵风——他的胞姐站在了他面前,阻绝了大哥看向他的视线。

然后他又落下泪来,哭得衣襟湿透。

 

宣从心一个箭步冲上前,狠狠攥住宣瑞的衣领。怒火中烧,她只觉得耳边惊雷似的炸响。

她着实想破口大骂,可从来没人教过她这种情况下应该如何开口来骂醒这个愚蠢的大哥。

宣从心拽着他的衣领,忍无可忍,怒喝道:”是人就有私心?亏你想的出来!“

她死死盯着自家大哥的眼睛,看着他内里懦弱不堪的狭隘,“你还算是个人吗?”

宣瑞从没见过宣从心这副样子,一时竟有些被吓住了。

他嗫嚅着开口,“可是钟宛他也从没解释过...”

宣从心放开他的衣领,缓缓向后退了一步,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
屋里很静,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。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掌被震的发麻。

宣瑞被打的偏过脸去,视线直直的落在了被郁赦揽在怀里的钟宛身上。但他很快低下头去。

宣从心在这时候开口了:“你别躲,好好看看,你好好看看这个人,太医给他下毒,他为你劳心劳力的奔走,几次差点把命丢在南疆,要不是为了我们,为了你,他何至于如此?你跟他要解释?”宣从心眼里怒意更盛,“若不是为了照顾我们,他犯得着一个人自京中南下到黔安?路上的凶险你想不到吗?他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吗?他为什么不安安稳稳的留在京中?郁小王爷再没权没势,难道还保不下一个还是奴籍的钟归远?”

宣瑞抬头想为自己争辩几句,被宣从心不耐烦的打断,“我让你看着他!”

“他要害你?你以为他想害你,你还有命活得到今日吗?他当年何苦救你?你就是个懦弱的废物,什么事都推给钟宛,还疑心他要害你?他把你的爵位拱手送人?你自己没脑子吗?“

宣瑜青白着脸看着宣从心,“可是父亲的爵位...”

宣从心近乎是有些无奈了,“我们不过是来京城参加区区一个万寿节,朝中这些汹涌暗流就险些波及到我们,以你这个懦弱的性子,当年要真的袭了爵,那些朝中权贵不得把你活活给扒了皮,到那个时候,你要是还想让钟宛护着你,哈,”宣从心嗤笑了一声,“宣瑞,你是要他死。”

“别人算计你,要你袭爵位,让你争皇位,”宣从心指着站在旁边的汤铭,“他说什么你信什么。你自己作死,别人给你收拾烂摊子。”

宣从心从身边的家将手里抽出一把剑来直指宣瑞,她终于红了眼,可能是因为那把剑实在太重了,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,少女持剑的手一直在抖,她再次开口,刚一出生,嗓音都是破的,她觉得整个口腔里都是血腥气,但她无暇顾及,只固执的继续着刚才的话,她说,宣瑞,你担不起他这么待你。

宣从心看着自家大哥,剑锋在他脸颊划出了一道细窄狭长的口子,有血渗出来。

她抖着嗓子说,大哥,你混账。

宣瑞不再说话了,有透明的液体从他眼里涌出,然后和着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。

他终于感到悔恨,茫然又无措。

可宣从心扔了剑,再没给他递上一个眼神,牵着弟弟的手走了出去。

脊背挺直。

宣瑜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姐姐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安慰她,只好跟着她一起哭。

他只记得姐姐搂着他,同他讲,宣瑜,不要像大哥一样。

他点了头。

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,他总觉得,姐姐不仅个子比他高一点,也比他成熟很多。

就像替他抗下了很多他还未曾谋面的苦难。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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